老卫把船开到河中心去的故事：浪涛中的命运抉择

暴雨夜的意外决定

那晚的雨下得像是有人用盆从天上往下倒，老卫蹲在自家屋檐下抽着旱烟，盯着河面上翻涌的浪头。村里人都说他是最懂这条河的汉子，可当老卫把船开到河中心去的决定传开时，连他老伴都急得直跺脚：“你疯了吗？这时候下河是要喂龙王啊！”

村主任带着三五个后生堵在码头，手电筒的光柱在雨幕里乱晃：“老卫，气象站说上游水库要泄洪！”可老卫闷头解开缆绳的动作没停，船头绑着的探照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倔强的光带。

暗流涌动的十八分钟

发动机的轰鸣声刚响起就被雨声吞没。船身被水流推得左右摇晃，仪表盘上的指南针疯狂打转。老卫攥着舵轮的手青筋暴起，突然感觉船底传来“咚”的闷响——是上游冲下来的树干撞上了船帮。

“当时船头突然翘起来，我还以为要翻。”事后老卫蹲在村口大槐树下比划，“可咱这船是照着老辈人的图纸造的，龙骨够沉。”说话间他卷起裤腿，小腿上还留着被钢索勒出的血印子。

河心漩涡里的秘密

当船终于稳住时，探照灯的光圈里突然出现几个浮浮沉沉的麻袋。老卫抄起铁钩一拽，湿透的编织袋裂开口子，露出成捆的电缆和变压器——这分明是前阵子镇上被盗的电力设备！

河岸边，村治安主任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接完电话他脸色煞白：“派出所说追踪到赃物定位在河道里……”话没说完，河中央突然传来老卫扯着嗓子的吆喝：“快叫警察来！这儿有货！”

二十三年老船工的直觉

村里年轻人始终不明白，老卫怎么就能在漆黑一片的河面上找准方位。这个在船上过了大半辈子的汉子嘿嘿一笑，指着自己耳朵：“听见没？水流声到这儿会发闷，说明底下有东西挡着道呢。”

后来打捞队证实，那些麻袋被沉在河床凹陷处，正卡在暗流形成的天然“地窖”里。要不是老卫熟知河道每处起伏，这些赃物怕是要等枯水期才能见天日。

改变命运的半小时

三天后的表彰大会上，镇长念着稿子声音都在抖：“这次行动为国家挽回损失两百多万……”老卫在台下坐得浑身不自在，直到听见“见义勇为奖金五万元”，突然蹦起来摆手：“这钱该修码头！我那破船加个柴油机都比这强！”

如今码头立着块花岗岩石碑，上面刻着“老卫把船开到河中心去的故事”。每逢雨季，总有外乡人指着石碑问：“这老卫真敢在发大水时开船？”村里孩子便会挺起胸膛：“那可不！我们卫爷爷可是降服过龙王爷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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